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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渊而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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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渊而寻

临渊而寻

 

番外

  原著向,ooc预警,长篇

  时间在萧炎救出药尘后,星陨阁石塔内。

  有些记忆,只由我一人珍藏,甚好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药尘

  “这是哪?”萧炎睁开眼睛,但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,没有边界的黑暗,“师尊呢,我记得后来黑白尊者来了,难道,这不可能,若真的是被抓,也不应该在这里,这里到底是哪?”

  就在萧炎愁苦之际,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,清冷但又熟悉:“小家伙,这里是你的灵魂世界。”

  “师尊!”萧炎回头,看到熟悉的脸庞,不禁惊喜万千。

  “灵魂世界?那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萧炎听了药尘的回复,产生了其他的疑惑。

  “你受了重伤,现在虽然已经恢复,但还有最重要的一关,就是你自己,认清自己,才能出去,现在的我只是你灵魂中幻化出的我,小家伙,师尊等你一起去魂殿报仇。”

  说完,药尘的身影便缓缓淡去。

  萧炎仿佛还有什么话要说,伸手向前,却只接触到一片黑暗。

  “萧炎哥哥,你爱我吗?”

  就在萧炎迷茫与这一切的时候,他听到了薰儿的声音,却因为太过于专注药尘的突然消失而没有听清。

  他向四周张望,却始终找不到薰儿的身影。

  “萧炎哥哥,你爱薰儿吗?”

  古薰儿的声音再次响起,只是这声音中仿佛夹杂这几丝哭音,极尽悲伤。

  “当然爱。”

  萧炎虽然知道这里是自己的灵魂世界,里面的人都是假的,真正的薰儿还在古族当中,但这声音中的哭腔确实让他实在不能冷静,他没有足够的实力将她护在身旁,已经足够的无能,如果再让薰儿伤心,自己算什么,哪怕,是假的……

  虽然如此,但谁又曾细想,潜意识的维护究竟是为什么,而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的爱有是为什么?真的,只是因为爱吗?

  银铃般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出,似是天真少女内心的欢愉,无法抑制。

  但这笑声却渐渐变化,变得低沉,变得阴暗。褪去了所有的欢悦,越发的令人心生惧意,越发的不正常。

  这里究竟是要干什么?疑问越来越多,不免让萧炎暴躁了几分。

  “认清自己。”萧炎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刚才药尘所言,但疑惑依旧留存。

  “认清自己?我不理解自己吗?”萧炎眉头微微蹙起,“薰儿出现在这里,还问我是否爱她…这,这不可能。”

  萧炎似是意识到了什么,但瞬间摇了摇头,低声呢喃:“这是不可能的,我怎么可以怀疑对薰儿的感情,这里必定是在考验自己。”

  仿佛找到了合理的解释,蹙起的眉头逐渐舒展,至于师尊所言,应该是要我牢记自己的内心,时刻认清自己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,对,就是这样。

  他看似找到了正确的解释 却未想到,自己现在的样子已经失态了,若真的是他所想,有或者说,他真的那般想着,又岂会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,是这样没错,一定是这样。

  所谓的认清许因为这吧,自欺欺人,不愿思考真正的现实,任由潜意识被压制,而不愿去接受,大概,真相总是不尽如人意。

  那阴暗的笑声在萧炎呢喃的同时渐渐淡化,一片静寂,只余黑暗。

  又是几声冷笑,过后,薰儿的声音再次响起,只是这声音中满是冷淡与几分不宜察觉的悲伤。

  “若果你真的爱我,那,为什么在你的灵魂殿堂中,属于爱的那一处空间,里面的人却不是我,不是彩鳞,而是另一个人,一个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人。”

  听到这些,萧炎的身体微微一颤,但很快又稳定了下来:“你所说的灵魂殿堂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东西,我从未见过,这里是我的灵魂世界,你不可能是薰儿,也不会是我灵魂幻化的存在,你到底是谁?”

  “我确实不是你灵魂所化,但我所说的,又哪里有假。

  你对薰儿,从来都不是爱情,而对另一人,却是,我只是这世界上的一个闲人,不过是有些遗憾之事,却无力弥补。

  你认为你真的忘却那些感情吗?萧炎,好好想想,认清自己。”

  萧炎的眼中浮现一片迷茫,自己在压制的,那种感觉,不可能,那是假的,怎么可能呢?

  他,怎么可能,喜欢上,自己的…师尊呢?这根本不可能啊,明明是不可能的啊……

  “想到了吗?孩子,不要放弃,不要后悔……和当年的我一般…”后面的几个字已经低不可闻。

  “那你又如何得知?还有所谓的灵魂殿堂究竟是什么?”萧炎虽然已经有了一点相信,但多年的理智再告诉他,不可以相信,这没有证据。

  许久过后,声音再次响起。

  “既然你想知道,那我就带你看看,至于我如何得知…这和我的身份有关,等你离开的时候,我会告诉你的。”

  在声音消失后,黑暗也渐渐消失,光散落在这个灵魂世界,方才显现出它的全貌——一座宫殿,真正的灵魂殿堂。

  而在萧炎面前的是一座石碑,上面刻着很多的字,有着感情,有着欲望,有着过往等等

  “你想知道什么便把手放到相应的字上,哪里保存着所有的东西,模糊的印象不深,清晰的印象深刻。你看吧,半年后,我会叫你,你就该离开了,外面还是需要你的,尤其是那个人,我相信你不想让他伤心。”

  “嗯”萧炎注视着面前的石碑,似是不想与那人谈论。

  “唉……”那声音长叹一声,再也没有了声息。

  萧炎貌似也没有在意,看了石碑一阵,便把手放在了年龄一栏的15上面。

  一道光华闪现,包裹住了萧炎,十五岁那年的一切如放着旧电影一般,模糊且快速,直到那一天。

  “斗之力,三段。”画面清晰,其他人言论也声声入耳,仿佛再次回到了那时候,但萧炎毕竟经历了这么多,心智也不似当初,冷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切,哪怕是后面的退婚也只是眼神略微变冷,但很快也恢复了原样。

  很快,画面到了后山上自己的愤怒,看着眼前的画面,一声“师尊”脱口而出,虽然看似有些苍老,但面容依旧算上清秀,现在看着,到有几分故意的姿态。

  他这才主要到当时的自己,在药尘面前,虽是初见,却在拜了师之后,各种的纠缠,尽显少年天性,现在想想,那倒是自己第一次如此纠缠别人,师尊言语虽然听着感觉有些无奈,但脸上的笑容却展现了他的喜悦。

  那时候,年少不知事,但那是,态度都是不一样的,只是,为什现在才发现呢?

  不对啊,自己恐怕早有察觉了,才一直在催眠自己,师尊…师尊…若他不是自己的师尊该多好。

  许是念想太过强烈,画面破碎,重新凝聚的一幕幕都是那么的清晰,那么的欢乐,那么的难忘。

  现在想来,在通过火印看到师尊被囚魂殿的时候,内心的钝痛,哪里是什么师徒之情。

  而对韩枫的折磨,每一次听到他的惨叫,内心泛起的几丝快感,哪里只是对嘱托,对报仇的单纯快感而已……

  可为什么,自己就是如此的愚钝呢?不去细想,不去细究,任由自己压制,可实际上,明明知道这一切,却从未制止,为什么啊……

  师尊……尘儿……

  光芒破碎,萧炎躺在了地上,眼中已有些湿润,不断的回想着一切,突然,又想到了薰儿,我对薰儿又算什么,还有彩鳞……

  内心已然五味杂陈,不知自己到底该如何面对他们,还有…自己的孩子,那还未出生的孩子……

  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

  一阵阵低吼从萧炎口中传出,绝望,痛苦,无奈,如同一只受伤的幼崽,用自己仅存的力量威胁,悲鸣。

  过后,又仿佛失去了力气,只能躺在地上,灵魂幻化的鞭子抽打在其身上,却始终没有反抗,又或者说,这是惩罚,对于自己的无能狂怒。

  三天,疼痛感持续了三天,可身体上的痛又怎么能掩盖住心灵的伤痛。

  石碑突然发出一道光亮,震碎了那些惩戒,再次包裹住萧炎。

  一道道画面闪现,一个个还未消亡的敌人出现在萧炎的眼前,萧炎眼中的那抹昏暗方才渐渐褪去,留下的,只是愤怒,无尽的愤怒。

  画面消失,但光幕却没有像上次一样消失,而是出现了一段话。

  “无力改变不是自甘沉沦的原因,如果愤恨,就去消灭这些敌人,与其惩罚自己,不如消灭造成这些现象的根本,他们毁了师尊,你变踢师尊报仇,至于喜欢,爱…你能确定尘儿的感受吗?”

  愤怒在看完文字后已经淡去,留下的,只有一些悲伤与坚定,自己已经放任自己犯下一个错误,不能再次犯下错误……至于其他,留在自己心底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……

  就在萧炎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后,那道声音再次响起,“这里的时间与外界不同,半年已过,你也该离开了,我最后也只能告戒你,不要让自己后悔,也不要让别人后悔。

  至于我的身份,一个死人而已,游荡在梦境的世界,妄图为自己赎罪之人罢了…耽搁了你半年,便给你一道力量助你一下吧。”

  说完,黑暗再次笼罩一切,萧炎的意识也变得模糊。

  心境稳定,丹药之力,再加上半年来虽然没有主动去吸收力量,但外界存放萧炎肉体之处的力量充足,肉体自动吸收了半年,另外还有那不知名的人的一道力量,综合之下,在萧炎苏醒之后,便到了斗尊的层次。

  谢过风尊者后,萧炎顺着他的话看向了自己的师尊,内心一阵翻涌,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……

  师尊的欢乐他看在眼里,不知为何,眼眶却红了一片,过后,三人商讨了炼制身体之事,却因魂殿,只能先行前往一处远古遗迹寻找魂婴果。

  两日后的夜晚。

  不知道为何,萧炎突然翻出了几壶酒到了药尘的房间,说道:“师尊,明天就该出发了,出发前,就让咱试图喝一回。”

  药尘仿佛察觉了什么,同意了,但在两人喝酒的过程中,大部分时间都是萧炎在喝,萧炎注意到后,并没有太在意,只是说道:“师尊看着好像不太爱喝酒。”

  药尘摇摇头,陪你喝而已,小家伙啊,你这是怎么了?

  喝了这么多,也没有动用过斗气来解酒,不免有了几分醉意。

  萧炎看着眼前人,虽然身影并不凝实,但灵魂所化的衣裳勾勒着禁欲的色彩,脸上带着微微笑意,手里拿着杯子轻轻摇晃,好似一个玩世不恭的翩翩君子,看似清雅,却不知为何,无端带着些勾人的色彩。

  不由一痴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答道:“我才不是小家伙。”语气中带着些少年独有的桀骜,却因为醉意,渲染出几分温柔。

  “好好好,不是小家伙,是个小伙子了。”药尘好似哄着一个奶凶奶凶的小猫咪的一般,安静的顺着毛。

  又是几杯酒下肚,萧炎的眼神已有了几分迷离,看着眼前人,酒壮人胆,生出了些许冒犯,从对面跑到了药尘面前,仔细端详着。

  药尘被他一直看着,也不知为何,耳朵根泛出一阵淡粉色,衬着白皙的脸庞,显出几分害羞之感。

  萧炎看到后,也是淡淡一笑,突然身体前倾,双手捧起药尘的脸颊,吻上了他的嘴唇,舌头伸出,勾勒着他的唇形,似一只小猫一般,轻轻舔舐,极尽虔诚与温柔。

  药尘因为突然的袭击,愣住了,四目对视,看到萧炎眼中的恍惚,方才反应过来,他喝醉了,想要推开他,却始终无法退开,反而加深了这个吻,渐渐的,药尘的反抗逐渐低微,眼神也变得迷离,但神情似是开心,双手由推开逐渐转变为了紧抱。

  伴随着反抗的减弱,药尘的唇齿被打开,挑逗着其中躲闪的舌头,终究还是无法逃脱的一阵缠绵。

  许久过后,终是结束了这缠绵悱恻,萧炎紧紧的抱住药尘,轻轻在他耳边说道:“我才不想叫你师尊,你是我的尘儿,尘儿……我爱你,真的爱。”

  药尘一阵恍惚,但还是清醒,挺到萧炎的言语,心中一喜,可瞬间又是一阵苦涩,他还有着未来,有着孩子,自己作为师尊,在他身边,或许能有几分帮助,若是……也只是拖累罢了…

  无论如何,不能拖累他啊,心中虽然不舍,但还是将萧炎打晕,抱起他,放在床上。

  静静的看着他陷入昏迷的面孔,挣扎浮上心头……

  “当年初见,你那少年般的活力,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选择焚诀时更是让我欢喜,我以为我只是欣慰于有了一个好徒弟,可却万万没想到啊,我爱上了自己的徒弟,当真算上可笑至极,若你是女子,也就罢了,可你,偏偏是个男子,这种爱…于理不合,有谁能够容忍啊。

  小家伙,虽然我很高兴我们心意算得上相同,但,未来很远,你的成就必定远高于我,我只会成为你的负累啊…既如此,那就,忘了吧……”

  言罢,药尘就打出几个手印,一道印诀出现,翻手压下,那印决便到了消炎的额头,融入其中,消失不见。

  “这印诀是我当年所获,能封印住一些感情与记忆,如此,便好,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,我是你的师尊。真好啊。”

  药尘不觉低叹一声,走到房外,看着萧炎带来的就还剩了些,直接抱起酒坛,喝了下去,酒液从嘴角洒落到地上,无人在意,喝完后,一阵沉默……

  “这罪就都归我吧,此能成为你的师尊,也是值了”药尘望着地下的潮湿,低声自语,仿若在告诫着自己。

  回到房中,闪身便进了古戒。

     却无人知晓,在一处不知名之境,一老者盘坐于此,叹了一口气,道:“还是没有成功,我想帮你们,可最终还是一场空而已,遗憾……无法消失啊。”

  这一切只有时间在见证,一切都仿佛一个插曲,事实上,也确实只是一个插曲而已,过后,一切还是和往常一样,唯一的区别只是有个人多了一段值得回忆,值得珍藏的记忆,美丽而悲凉……

  第二天的清晨,萧炎辞别药尘和风尊者,为了药尘前往古迹寻找魂婴果。

  “老家伙…你找了一个不错的徒弟啊。”风尊者看着萧炎的身影,感慨道。

  药尘点头,洒然一笑。

  “能得此子,此生无憾,当年的选择,终究是赌对了……”

  往事我一人珍藏,徒弟,只是徒弟,仅此而已啊……

  --------完

  

  这一个番外中可能会有很多地方和原著有些区别,我尽量的把它融入,而且人物的性格我也把握的不好,还望见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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